大成基金徐彦:当我谈投资时我谈些什么
摘要: 发现网记者罗雪峰村上春树写过一本书《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》,作为作家的他,首次不再创造剧情,转为记录自己的长跑心路,“就同活着一样,并非因为有了结束,过程才具有意义。
发现网记者 罗雪峰
村上春树写过一本书《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》,作为作家的他,首次不再创造剧情,转为记录自己的长跑心路,“就同活着一样,并非因为有了结束,过程才具有意义。而是为了便宜地凸显过程这玩意儿的意义,抑或转弯抹角地比喻其局限性,才在某一个地点姑且设置一个结束。相当地哲学。” 跑步,是他的隐喻;写作跟跑步,都成了他的哲学。
而在价值投资的长跑中,已经坚持了16年的大成基金徐彦,谈投资时所谈论的,同样已臻化境“正如同我在跑一场投资的马拉松,而您在家里波澜不惊得看那位选手在跑这场马拉松一样——虽然我们都更爱看百米飞人大战,但毫无疑问,投资、乃至人生,都更像一场长跑而不是短跑。”跑步,是他的隐喻;投资,俨然成为了哲学。
价值投资:判断和市场本不相容。
最早的价值投资来自格雷厄姆,简单来说就是买入时,看重低市盈率、低市净率、高股息率。经过巴菲特的使用与创造出的超额收益,这一策略在金融市场上备受推崇。
作为屡获行业大奖的价值投资典范型人物,大成基金徐彦所管产品任职期间年度收益均为正,代表作大成睿享成立以来总收益为45.19%、年化收益达16.05%。(数据来源:大成基金,已经托管行复核,截至2022/06/30。)这是他所坚持的“稳健的价值投资”培育的果实。
在投资时,徐彦认为需要关注企业而不是过分关注市场。虽然在市场大好或时存在结构性行情时,他的表现并不一定是最突出的,但在震荡市和熊市来临时,他突出的超额收益就是持有人最好的定心丸。
数据显示,徐彦目前在管超一年的产品,任职回报都较大幅度超过同期业绩比较基准,2021年以来,徐彦管理的三只基金收益均在23%以上,而且最大回撤仅约为同类及各指数的1/2。
图片数据来源:Wind;区间为2021/02/18-2021/12/31,2021年以来截至2021/12/31
徐彦眼中的“价值投资”,随着经验的积累与时代的变迁,也发生着变化。
徐彦曾总结自己对价值投资的理解,就是基于对社会和时代的理解,以合适的价格买好公司和好团队。近期,他表示“可能在五年以前,我说更多的是跟时代这两个字来结合在一起的。我现在的理解发生了变化,我现在理解的价值是更多地跟创造密切结合在一起。” 在徐彦看来,价值投资并不复杂,复杂的是它背后从自然科学到社会科学的那些理论,以及如何把这些理论与中国社会,而不是中国股市的实践相结合。
因为着眼点不局限于中国股市,在徐彦这里,甚至他不会去“展望”。
“一直以来,我都尽量回避展望证券市场。对我而言展望意味着一种判断,而判断和市场本不相容。判断,是基于一个严密体系做出逻辑推断,更多是理性;而市场,是所有参与者的买卖行为形成了市场,充满了各种情绪,很多时候恐怕还是非理性的成分居多。市场只能是情绪的体验而不是理性的判断,而作为基金经理,首先需要尽量屏蔽而不是尽情体验市场情绪。关于股市有一句人尽皆知的老话,短期是投票器、长期是称重机:前者是本能和情绪,后者是理性和规律。”
坚守理性:求真、求是为基础,最终起作用的是规律而不是希望。
对于理性的坚守,徐彦也是一以贯之的。
在2021年报中他谈到,他不参与“泡沫”。徐彦认为疫情阶段,很多熟悉的公司都出现“股价显着超过实际价值”的情况,但他确定“只有伟大最终才能融合理性和本能”,因而他坚守基于对企业价值的判断以合适的价格去购买优质公司。
在2022年中报,他进一步表示“经济是最重要的社会实践领域之一——自上而下分析时,今天在全球范围内,通胀数据和货币政策竟然成为宏观经济分析仅剩的主角,让我不禁想起一位投资大师的忠告“世界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象和谎言的连续剧”。经济活动由人的活动构成——自下而上分析时,空间、赛道、景气 这些词汇简单有力暗含情感的体验,但当这些词和时间结合在一起时,最终起作用的是规律而不是希望。”
虽然不对后市进行展望,但是对于未来投资的发展,徐彦明确了自己的判断:今年将是全社会对未来长期资产收益率预期回归正常的一年。这种背景下, 任何理念都面临巨大挑战。我们必须走向创造,而有价值的创造都以对现有规律以及人性中某些部分的理解为基础,求真、求是则是所有这一切的基础。
长期稳健:投资、乃至人生,都更像一场长跑。
除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学习去创造,从理性的视角判断,徐彦在价值投资中用得最多的模型是:长期自由现金流的折现。
“我认为长期自由现金流折现这个模型是一个真理,虽然很多时候我们说真理是没有什么意义的,但真理就是永远都是对的东西,它的重要意义就是:对真理的意义的理解。”徐彦说。
徐彦认为,真理客观存在,理解千差万别。有些时候大道至简,但是去繁就简、去芜存菁非常难,很多人会陷于对于真理的歪曲的乃至是错误的认识之中。
所以,他对于长期自由现金流的折现的理解是:相比折现率,“长期”二字所代表的时间维度更为重要;时间维度对于价值的检验,更为关键。
“如果把长期自由现金流折现这三个词放在一起去做个排序的话,我想说无论是从复杂度还是重要性的角度来看,最后都是时间,它是远远比折现率要更复杂更重要;然后‘折现率’这三个字也是远远比‘现金流’这三个字要更复杂和更重要。“徐彦表示。
对于长期主义,徐彦理解其有两个层面:第一层是基金经理,基金经理要基于长期做好自己的事情;第二层则是基民,买入并长期持有。
在这里,徐彦显示出了他的不同之处,他认为,基金经理的长期主义,是专业主义的必然,基金经理应该不断打磨投资的能力;而对于基金投资者的长期主义,徐彦认为大可不必,他认为,基金投资者随时都有申赎的权力,基民的真正能力应该在于选择适合自己的优秀基金经理,如果发现没能选择适合自己的基金经理,长期主义不应该成为基民用脚投票的压力。
因此,在长期的价值投资实践中,徐彦一直恪守的原则有两个:持有人利益第一和专业创造价值。
十六年的投资长跑,徐彦始终坚持着自己的选择。
“他们并不知道,打东北方不间断地吹来的信风,让夏威夷变得何等凉爽;他们也不知道,在鳄梨树那风凉的树荫下安闲地读书,兴之所至便去南太平洋(601099)的海湾里游泳,这样的生活,让人感到何等幸福。”如果你也希望体验这份波动中的静水深流,那么可以关注这位始终值得相信的价值投资典范人物——徐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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